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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第23部分阅读

不清不白作者:作者不祥 2020-01-08 09:11
    业囊馑际撬滴宜堑蒙塘恳幌?她说了,别让秦百年漫天要价的,跟卖女儿似的。

    呃,真像是替我着想的。

    我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高兴的。

    我更高兴地跟着周作回家,让我觉得有些诧异的是周各各在家,但没看到秦娇娇,我心里还有点疑惑,可一算好像是周末,周各各在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也就故作淡定了——当着周各各的面,我坐了下去,也盛了碗粥,红枣的,闻着还挺香,喝了口粥,挺糯的,正是我喜欢的口味。

    “你喜欢喝粥?”

    没想到周各各还跟我说话。

    我本来想咬口油条,一听到他说话,我真是有些奇怪的,自从上次以后我巴不得能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都不见的,可惜人家是周作的“儿子”,同在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是免不了。

    我点点头。

    “真是奇怪,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用的是西式早餐,跟我的完全不一样。

    “你都注意到秦娇娇去了,哪里会注意到我。”我就随口一说,说的也是事实,可话出口后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稍稍地抬头看他,见他笑着看我,那眼神,怎么说呢,有些叫我觉得毛毛的,我轻咳了声,“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是说我一直就喜欢喝粥的,只是以前由不得我罢了,别人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的。”

    “秦叔叔对你确实不太好,”他点点头,像是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我看你老是跟着娇娇的,以前就觉得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眼力界的,非得跟着娇娇,叫我想跟娇娇私底下处处都不行——”

    他说的很愉快,有些揶揄的架式。

    一点都不像上次我被他抓住,被送到周作面前的样子,那会儿,他跟个神经病似的,现在到是像个正常人,更让我不安,但是我觉得年少时的那些东西,还是说开了为好,我以前是喜欢过他,喜欢得不得了,但真的、真的,都是秦娇娇拉着我走的,我根本没有想要拦着他们的——

    “我不是故意的。”

    我为自己澄清,逃避他的视线,低下头再喝了口粥。

    “哈哈,我知道的。”他说的很大方,“其实我要跟娇娇分手了——”

    “哐咣”一声,我手里的汤匙不由自主地从手里松开,掉落在桌面,几乎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是我的想法太落后,还是别人的想法跳得太快?才度蜜月回来,就要分手了?

    “不是吧,你别开玩笑了。”我努力地挤出笑脸,“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拜托!”

    度蜜月回来时他还跟秦娇娇恩恩爱爱地跟我与周作一起吃饭,瞧样子一点矛盾都没有,现在却要分手?我觉得我脑袋里的东西都快糊成一团,感觉这事儿怎么听都是很邪乎,尽管挤出了笑脸,我觉得我脸颊都是僵硬的。

    “我用得着拿这个开玩笑?”他轻飘飘的一句话,朝我笑得很自然,完全不像一个要跟心爱女人分手的男人,还是个新婚才半个月就要分手的男人,“二叔在我们回来之前就知道了,看你的样子也是没有听说二叔说起过的。”

    我才算是相信了——

    相信归相信,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没可能吧,你不是、不是……”

    “年少时的梦想,总得圆一下的吧?”他轻巧地放下刀叉,“梦圆过就好了,就这么简单的事……”

    这都是什么理由?

    我听了更糊涂,有这么圆梦的?他们老周家是不是都有毛病,这梦圆的,秦娇娇是什么人,能轻易同意分手的?我悄悄地压着就到舌/尖的疑问,没有追问,举起手,“哦,我知道了,祝你脱离苦海——”

    “谢谢。”

    周各各还是笑笑,笑得跟疏离。

    我就瞄他一眼,自顾自地吃早饭,早饭总得吃,尽管我内心一点都不平静——

    “你们说什么呢?”

    冷不防的,餐厅里多了个声音,听声音有点戏谑的意味,我都不用回头就晓得是周弟弟,果然,右手边坐下一个人,他叫阿姨给他盛碗粥,大赤赤地坐着,朝周各各还笑得有几分得意——

    “哥,你们在说什么呢?”他一脸的好奇,看看我,又看看周各各,试图要从我们身上找出答案,而且是不找出答案不罢休的那种,两手“装可爱”的支着下巴,“说来我听听,也叫我高兴一下?”

    “不就是我分手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周各各抬眼瞪周弟弟一眼,不由得笑出声,“你不就是一直就想让我跟她分手,现在到是我问了,别装了——”

    我听了很无语。

    这兄弟俩没矛盾?

    我看看周各各,又看看周弟弟,他们到是也看我,而且还笑,有些个坏笑的架式,让我不得不谨慎起来,“你不想结婚,就不想结婚呗,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周各各一脸无辜,还伸手拍拍周弟弟的肩头,“闪离不是正常的事嘛?就你想的破办法,根本没用,还不如我自己想办法,你看看现在不就结了?”

    “你哄人呢,”周弟弟不屑地说,“小心她再缠上来。”

    “我有理有据的,这是给她点脸呢,她要是不想要脸,我就不给她保那张脸了。”周各各说得很坦白,一点都不隐瞒他于秦娇娇分手完全是他占据主动,没给秦娇娇一点机会,“好歹相熟这么多年,给人家点脸算是我肚量大,总不能让报纸报道我被戴绿帽子了吧?”

    “噗——”

    我是忍不住笑出声,以前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才发现周各各这个人还挺搞笑的,就冲他这几句话,我决定原谅他——唔,就是原谅他把我押到周作这里来,其实都是周作造的孽,与他有什么干系。

    “温水煮青蛙,你个办法真是太温吞了。”周弟弟非常不以为然,“要是我呀,就搞得她臭名了,还敢勾引我,当我是什么捡破烂的,把什么东西都捡了来?我牺牲多大呀。”

    我听得更无语,这家子就没有“好人”了。

    不过我听得挺高兴的。

    秦娇娇倒楣,其实我最高兴。

    这就跟世上总有一个人跟你是对头,而这个对头突然间就落难了,不高兴才是奇怪的事,所以我高兴,我高兴的恨不得蹦到秦娇娇面前丢她几句话,又觉得自己太幼稚,身为一个胜利者,还不如好好端着架子,她不来蹦达,我也不想自己跳到她面前嘲笑她。

    还是好好吃饭吧。

    周作回来的时候,都快晚上九点多了,身上还有些烟味——

    我歪在床里看电视,见他走进来,到是支起身体,笑着跟他打趣道:“你们家都不是好人。”

    “什么?”

    他似乎没听清楚。

    “是你们家都没有好人。”我大着胆子再把话重复了一遍,瞧瞧他在那里解领带,我立即就从床里起来,两手去替他解领带,“才结婚就分手了,跟玩似的,还是早有预谋的。”

    “什么我们家你们家的,现在都是我们家。”他刮刮我鼻头,纠正我的话,“秦百年那里生意挺吃紧的,银行贷款方面都有点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我对这些个一点概念都没有,要是问起我关于计生的事,我肯定能说得头头是道,生意上的事能让我的脑袋糊成一团,“什么怎么样,我都不懂的,我也没办法帮他的,把我卖了估计也是不行的,你说是不是呀?”

    我朝他眨眨眼睛。

    “他们是分手了,可不对外公开,”他笑着抱住我,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其实也算不得分手,要是登记过才能说得上分手,他们只办过婚礼,又没有登记过,说是分手还是给了点秦娇娇面子的——”

    我听得更是大开眼界,果然,这一家子都不是一般人,算计起人来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由人推己,我不由得打个寒颤,完全不敢想自己要真是一走了之,把周作丢在婚礼现场,那自己的后果?

    想都不敢想!

    “是不是很高兴的?”

    他拉开我的手,自个脱开西装外套,背对着我。

    “当然高兴的。”我的声音听上去很欢快,到底是脑袋还灵光,瞬间就觉得他转过身去有点不对,赶紧从身后搂住他的腰,悄悄地附在他的耳边,舌/尖试着舔了下他的耳垂,——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竟然颤抖了一下。

    是的,是耳朵颤抖了一下。

    我顿时觉得有些新奇,跟着又试着舔了一下,还是同样的反应——

    他却将我的手扳开,“是不是觉得我太碍眼了?”

    我听得心一跳,再迟钝也听得出来有些不寻常,“什么呀,我就是幸灾乐祸一下秦娇娇,你又吃什么醋?酸死我了,把我牙根都要酸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更新了

    第064章

    “谁酸了?”

    他还不承认,回过头瞪我一眼。

    我朝他吐吐舌/头,“谁呀,不就是你呀?”

    “哼——”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冲澡。”

    冲澡就冲澡呗,我跟着他身后,不让他关上门,硬是跟着他进了浴室,颇有些得意洋洋地指着洗手台那里插着的玫瑰花,“喏,这个是送你的——”

    不等他回答,就“调皮”地想要关上浴室门——他推开门,力气没他大,自然让他推开了门,一手拉着我进了浴室,这还不止,拿着花洒,一开水,就把水往他身上淋,呃,不是,是往我们两个人身上淋。

    就眨眼的功夫,我身上都湿透了——

    他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全身都湿嗒嗒的,他身上早就在外边脱完了,就一条内/裤,腿间鼓鼓的,有些怕人,被水一淋,那地方更显,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尽管早就不是黄花闺女,还是面上有点烧——

    没敢看,眼角的余光还是悄悄地瞄了一眼,——收得太快,没瞄清楚,又迅速地再瞄一眼,我脸上更烧了,唇上有点疼,我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咬着唇瓣,讷讷地松开牙齿,我悄悄地往后退——

    他看着我,那眼神,深遂的仿佛能看到我的内心深处,让我不自觉地停了脚步,像是被沉迷了一般,似乎再强大的磁石在我面前都失了效用——我点难为情地低下头,看见自己的十根手指头都纠缠在一起。

    完全是紧张。

    以前是会紧张,但没有像这一次这么紧张过,我想我得反省的,——所以替他关上门,“冲个澡吧,我先睡了。”

    “秦百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明天下午商量彩礼的事,你要一起过去吗?”

    隔着门,我还听到他的话,一回头就看到他的头从浴室门后探了出来,也就这么一个画面,我忽然间觉得生活不过是如此,有个愿意宠着你的人就行了,还再要求些什么?好像有些太不惜福了。

    我使劲地点点头,不开口,怕一开口,声音都快哭了,三步并做两步地回到床边,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头,想悄悄地把自己的心思都给盖住。

    我是个白眼狼,他说的没错的,就是养不熟的——忽然间我突然想让他养熟一回,又觉得这个想法太可怕了,跟自己坚持的想法完全想悖离,感觉自己像是出尔反尔的,太不妙了。

    可想想又觉得不错的样子,我有些扛不住。

    睡吧,睡吧,我给自己催眠,睡着了就什么也不想了。

    自我催眠还是有用的,这是我早上发现的,醒来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没办法,周作总不能天天陪着我一起醒来的,他是有事业的人,我嘛,就混混日子的,没事可干,也不用早起,也不用想着是不是要迟到这种高深的事——

    这一早的,我就窝在家里,吃过早饭,再吃午饭,再睡了个午觉,才由着李胜伟来接我,按我说的,其实是周秦两家是隔壁,用不着在外面谈彩礼这个事,直接去秦家都行,也就秦百年的想法没意思,非得在外头找地方谈这事,

    我真挺讨厌这事。

    但想着那个我“亲妈”,真得去见见,见见秦百年的嘴脸,才是我的想法。

    我坐在车里,难得冷静地看着两边的街景,没由来地涌起一种想法,两手交叠在胸前,上半身微微朝前,稍稍地凑近李胜伟问:“你知道秦百年最近生意怎么样?”

    李胜伟开的车,开的很专心,“好像不怎么行。”

    “怎么个不怎么行的样子?”我好奇地问他,“是不是要破产了?”

    “那到没有,至少现在没有,只要有资金注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李胜伟回答的很干脆,“上回海岛计划被撇开,据说他们公司的股价有点往下跌,只是银行贷款方面有些小问题,只要银行方面没有问题,或者是有人投资都是能救得起来。”

    我听得满脑子糊涂账,隔行如隔山,真是一点都听不懂,我长这么大跟银行可从来没有贷过款,我这个人嘛,有借记卡还有存折的,就是没用过信用卡,天生缺乏安全感让我对信用卡这种东西不太信任,所以就一直没办理。

    “听上去很麻烦的样子。”我退回去坐好,就等着与那位“亲妈”,还有秦百年好好地谈谈关于“彩礼”的事,“唔,不过跟我可没有关系——”

    我到达周作说的地方,周作的车子刚好到门口,当然,他下车时就走过来迎我,亲自替我开的车门,还将手递给我,我自然地勾住他的手臂,顺着他的方向下了车,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你什么都别说,一切都我来。”

    他按住我的手,几乎是附在我耳边说话。

    温热的呼吸扑在我耳边,我耳垂一下子就烫了,羞怯地想要躲开,也就是想想,没真躲开,我哄不了我自己的内心,我晓得我自己也挺喜欢这样的,跟他靠在一起,于是,就乖巧地朝他笑笑,打算出演一回“一心就打算跟他到天涯海角”的痴心女。

    这地方是秦百年亲自安排的,我是听周作说的,挺不起眼的一个地方,这是从外面看的,但内里到是跟外面的不起眼一点都不一样,弄句装b的话就是——低调的奢华。

    我跟周作刚走进去时,就有人上来替我们引路,估计都是秦百年早就吩咐过的,我想想我与秦百年,这个是我亲爸的男人,不知道脑袋里藏的是什么东西,也敢找个女人来冒充我“亲妈”,当我真是年少无知,不认得我“亲妈”了吗?

    呃,我想想,我想想,好像有人问过我的,也给我看过“亲妈”照片,我当时确实是认不出来的,都说我被弄到秦百年身边时我还小的,长到十八岁,对“亲妈”是有点印象,可真是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了——

    秦娇娇那时还问过我,问我还认不认得人,还给我看过照片,当时真是认不出来,这是真的,后来见了真人后我才发现不是我不认得了,而是不愿意想起来了,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亲妈了呢,想不起来跟不认得是有很大区别的。

    也就秦百年这样的,敢干这样的事了?

    里面就坐着秦百年,跟我那个所谓的“亲妈”,走进去时,“亲妈”很高兴,立即站起来迎接我们,秦百年冷着张脸,就是从鼻孔里哼了声,还让服务员走出去。

    私事嘛,自然得私下谈。

    我就笑笑,跟着周作一起坐下,看着周作亲自为我倒茶,人往后一靠,就等着周作自己跟他们谈,我一贯是“尊重”他的,大事小事都他做主,我不想劳心劳力的。

    “白白,你怎么能这样子?”“亲妈”眉头微皱,“怎么能让周先生替你倒茶的?”

    我歪着脑袋看向周作,他面无表情的,我顿时有了主意,具体的事我不插嘴,但这事我得插嘴呀,索性露出甜蜜蜜的笑意,一手挽住他的胳膊,将半边脸都靠向他,“不呀,他都是这么待我的,我们一直是这样的呀,是不是呀?”

    秀恩爱,我也会秀的。

    不是周作一个人会秀。

    周作的手按住我的手背,轻轻地将我的手放在桌面,脸上微微地露出些许笑意,视线落在我身上,看着像是回答他们的话,却不是对着我的说的:“我宠坏了她,你们不会介意的吧?”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秦百年的表情,见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可也就是一下子,才眨眼的时间,脸色稍稍地就恢复过来,面无表情的,像是要跟刚才面无表情的周作比个高低似的——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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