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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第26部分阅读(2/2)

不清不白作者:作者不祥 2020-01-08 09:11
这房子,透着岁月的痕迹,有种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偏是找不到一丝声响,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叫我更加担心,不止手敲,见迟迟没有人开门,我更是恼怒地用脚狠狠地踢上两脚,还是没有人来开门。

    “他们家没有人。”

    我回头,张净站在老秦家门口,替我解惑。

    我更奇怪了,“多久没住在这里了?”

    “上回你爸回来后,这里就没住了,可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张净拢拢肩上颇具异域风情的披肩,略略挑眉,“你过来这里做什么,是来找周作的?”

    我点头算是作是回答。

    “随你。”张净转身往屋里走,走了两步,步子停下了,再回过头看我,“你为什么要救秦娇娇,让她把孩子流了,你不是更解气?”

    我仿佛能看到她的眼底流露出一丝恶意,然而还没等我看仔细,她瞬间就笑了,双手拉着披肩的尾端,长长地叹口气,眼里有些愁色。

    “秦百年还以为你怎么了秦娇娇呢,要不是看了报纸,还要以为是你故意推的呢。”她的声音不重,带着嘲讽的意味,“现在跟天天二十四孝老爸一样跟顾丽真一起伺候着人呢,还不如流了算了,一了百了,都不知道是谁的孩子。”

    我默了。

    并不去想张净怎么会这样子,要说她嘛,不待见秦娇娇母女也是情有可原,谁让秦百年是她丈夫,并不是顾丽真的丈夫,她就站在家门口同我这么说,好吗?毕竟是在秦家门口,而不是一个避开人的地方。

    我不嫉妒了,真的,从送秦娇娇进医院后,我再也不嫉妒了,承认我与秦百年没有父母缘,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自从我承认了这点,就再也不嫉妒了。

    “我要是没看到她,我可能不会帮她,但是我看到了,实在是没办法不帮她。”我把我的行为做了个简单的解释,“我先走了,再见。”

    说走就走。

    其实我得去别墅,我还记得周作的别墅,尽管他不止这一幢别墅,我所能想到的就是那一处别墅,再度叫了出租车赶往目的地。

    别墅的门也关着。

    我好不容易跑过来,别墅的门居然关着——

    我真急了,想找手机打电话给朱茶红,想问问周弟弟的电话,来得太急,手机都没买,手机卡也没补过,我找不到可能联系周弟弟或者周各各的方式,周各各如今是副市,想见一面挺不容易;周弟弟到是好找,可惜我记不得手机号。

    “周作——周作——”我一边按门铃一边冲着大门叫,见没有反应,索性还是用脚踢了好几下,“你在不在?你在不在?”

    “周作!”

    我以为人又不在,想最后再敲敲,没曾想,大门突然地被拉开,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周作,他脸色微暗,甚至瞧不出一丝精气神,就像是久历时间的大厦要被踏平一样。

    “白白——咳——”他连忙用手捂住脸,将大开的门弄成小小的缝隙,“你回去吧。”

    现在叫我回去?

    我简直想要翻开他的脑袋看看,看他的脑袋里都涨了些什么破东西,抬眼看他的脸,跟我平时的印象绝对是两回事,这样的他,像是失去了一切似的,我心头微酸,对他的话到是丝毫没有意外,反而大大方方地问他,“你神经病呀,叫人过来就过来?叫人回去就回去?把我当猴子耍?”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字数有点少,实在是没从卡文中走出来

    第076章

    “咳咳咳……”

    他到是咳嗽起来,手死死地捂着嘴。

    我盯着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想也不想地就去挤门,也不知道是我力气用的太大,还是他本身没力了,居然真让我撞进去,还连带着他都往后退,那身体看上去非常的薄弱,几乎往后倒——

    我甚至来不及多想就去扶人,一碰到他我才发现他身上烫得惊人,就跟一团火似的,连我都觉得快让他身上的热度给烧灼着了一般,“你怎么了?”

    “没、没事——”他往后退,手试图掰开我的手,“没事,咳咳咳——没事的……”

    没事才是怪事,咳成这样子,还烫成这样子,当我没长眼睛不会看吗?可我心里五味杂陈,——又不忍心,对,就是不忍心,尽管我说自己自私,其实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心太软了,好像一下子就能原谅了他般……

    “没事你个大头!”我心里烦躁,为了心里的想法,特别的烦躁,忍不住就骂他,手到是扶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个大男人,一直是矗立在我面前如同大山一般的男人,现在虚弱地靠在沙发里,薄薄的嘴唇微干,缺少了水分,我不由得想将心里头的烦躁都发泄出来,“周作,你想死是不是?这么高的温度,你们家是破产了,还是叫人打砸了,连上医院都不去?神经病是不是都这样的?”

    “我没神经病——”

    他有些虚弱地打断我的话。

    我瞪他,“不是神经病还能是什么?”

    “我真不是神经病——”他居然还有力气再说一遍,挣扎着手还想来拉我的手,“白白,我真不是、真不是的——”

    我一把挥开他的手,那手可烫了,烫的像是他第一次碰到我肌肤时的感觉,连我的心都跟着颤了,却是不敢与他的手再碰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有你这样的人?半天前还好好的,半天后就变脸变得叫人认不出来的,还不是神经病是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家庭医生,想烧成傻瓜是不是?”

    “怎么又是傻瓜,又是神经病我,我有这么差?”他还抱怨——

    我“呵呵”他一脸,还敢跟分辩?不是神经病跟傻瓜,还能是什么?“那不然咧,你是什么东西?说来我听听,要是说的好,我还给你拍拍手……”

    “白白——”他才喊我的名字,就咳嗽了起来。

    我朝天花板一翻白眼,“别叫我的名字,听了就觉得恶心,上次你还这么叫我,结果就黑我一手,我可不敢听你这么叫我。”往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坐,我把两腿极没有礼貌地搁在茶几上,更没有脱鞋子,“不过也行呀,你烧死也行的,我就等着,你几时烧死了,我才走,要不要我再弄点冰水,给你淋淋,淋成再可以往上烧个度数的,要不要?”

    “白白——”这回,他的脸强自撑出严肃的表情来,可一下子就没有了,似乎有些无奈,“你家去吧,省得你跟我一样。”

    他话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的,跟平时不一样。

    “你以为我能跟你一样变成神经病跟傻瓜?”我立即当作听不明白他的话,硬是把他的话给曲解了,当着他的面,拿起右手沙发边上放着的电话,口气凉凉地问他,“你那个什么医生的电话是多少?”

    “你快家去——”他也瞪我,“我不要你管。”

    “你当我喜欢管你?”我凉凉地问他,不将他的恶劣态度放在心上,反倒是显得心情极好地朝他笑笑,“你最好就烧死在这里,我最乐意看到,当然,我是个见不得别人死的,你难道电话来就是想让我看着你死的?叽叽歪歪的,还是个男人不?你要是不想让我过来,半死不活地给我打电话做什么?耍我呀?耍我一次不够,还是耍第二次?”

    我就把电话随手往外一扔,也不管电话会怎么样,看都不看一眼,伸脚又将茶机上摆放着的一套茶具往地上挥开,听得那些脆响,我也没多看一眼,就当作是一堆垃圾而已,反正是花的他的钱,与我半点干系都没有——

    他就看着我——现在到是不说话了,神情蔫蔫的,像是雨打的芭蕉般。

    “就说你是个神经病还不相信,自己打的电话,现在又跟个别扭的大姑娘似的,我几多耐心都不够脸折腾的,都是双重神经病的,”我这个人嘴巴刻薄起来嘛,还真是一时半会收不住,就使劲地指责他,“你以为你是谁呀,都一把年纪了,还想跟个小后生一样的搞情绪,我哪里对不住你的,你非得就这么耍我的?”

    我说着就站了起来,上前就揪住他的睡衣领子,揪着领子紧紧地箍着他脖子,“周作,你把我当什么了?当什么了?还跟顾丽真眉来眼去的,你要是跟她好去,跟她离什么婚呀,我要不要把人叫来,叫她好不好照顾你,她应该很高兴吧,这个机会难得的,是不是?”

    越多说一句,他的眼睛就越暗,甚至不敢直面我,我双臂环胸,冷眼看他,哼哼道,“你那个什么医生的电话是多少来着?”

    这一回,他很干脆,还真的给我报了号码。

    我还算是好事做到头,真拨了电话给那个医生,叫医生过来看看这里有个神经病在发神经,想活活把他自己烧成傻瓜——

    “我怕、怕不答应秦百年的条件,他还来烦你——”

    他的声音很轻,我几乎听不见。

    我用手作势挠挠耳朵,浅笑盈盈地看着他,难得他比平时都要弱势,不趁机把握这个机会,我才是个傻瓜,我自认不是个傻瓜,所以——“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呢,我耳朵不太好,真没有听见呢——”

    我没听见?天晓得我听力极好,一个字都没有落下,可我就让他重复。

    “秦百年让我逼得几乎……”他低着头,刚开始的声音还行,越到后面,他的声音越轻,似乎越说越羞愧,“他拿着当年的录影带给威胁我,非得让我放过他……”

    呵呵呵呵——

    当年的,当年的,呵呵,我真想呵呵每个人都一脸血,还有录影带,这就是我亲爸秦百年,不止驾着我的名头要大额的聘礼,还想敲竹杠,真是有够没下限的,敢情我想的太对了,我跟秦百年真没有父女缘,本来就不是他所爱的女人所生下的孩子,更别提会有一丝期待了,好像这一刻,我就把这事儿放下了。

    我也想过当个乖女儿的,可惜当个乖女儿,代价太大,我永远没办法满足他关于一个好女儿的目标,他心中最好的女儿就是秦娇娇,而我嘛,就路边的杂草,也就跟他有血缘关系,别的就不要想了。

    “那你不跟我说?”秦百年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有意外的,现在听他讲这个,我其实最怨的人是他,心里更烦躁,觉得他更像是个神经病,“让我跟个破烂一样被你狠狠地打脸给甩了,有多少人在背后偷偷笑我让你给甩了,都笑我活该,快结婚时让人一脚踢开,肯定让人给玩腻了?”

    “秦白白!”

    他像是一下子有了力气,冲我大吼。

    我瞪他,心里委屈得紧,就因为这种原因,他一句都不跟我说,让我蒙在鼓里,几个月来都一直怨恨他,想把他对自己的好都全忘记,可我依旧不能轻易就原谅了他,带着讽刺意味十足的口吻问他,“你前几天就不怕他把录影带给公开了?我会信才是怪事!秦百年是个什么人,除了顾丽真母女之外,他眼里还能有别人?你以前怕他公开,难不成他现在变成好人了,就不怕了?真可笑!”

    “我、我从顾丽真那里、那里……”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似乎还有些尴尬——

    我从鼻孔里哼哼,“当三陪去了,我是不是得谢谢你,谢谢你的深情厚意,谢谢你出声与灵魂,替我拿回我根本就不知道的什么破录影带?是不是我现在要感动的跪下来拙笨你的?”

    “不、不是……”他刚说了几个字,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自己能去顾丽真那里,我还嫌你脏着呢,” 我就让他咳,冷眼旁观,“你以为你把我瞒住了,一个人悄悄地把事情办好才是为我着想,着想你妹呀,你当我是温室里的小花,受不得半点刺激?烧死你算了,我就不应该来,就你这样的人,再烧个几十次都不嫌多——”

    我是真走的,拉开门,人走出去,再把门一甩,重重的关门声,我也不管,直接走人。

    自以为是的男人,举着为我着想的大旗子,结果是让我更伤心。

    我平白无故地掉了那些许眼泪,原来是白哭了,这最叫人想揍他。

    第077章

    谁知道,我这一气忿的出门就碰到刚将车子停好的周弟弟,他张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我,一手还指着我,“你怎么还过来?”一副什么不理解的架式。

    我被一噎,拿白眼对付他两下,“神经病叫我过来的,你有意见?”

    他赶紧用双手摇摇,连声说:“不敢,我不敢有意见。”

    “你们一家子都有病。”我走过他身边,将话丢给他。

    “哎,你不要人身攻击呀,不带这样的,”他冲我“不满”的嚷嚷,“不要把对老头子的怨恨都泼到我们身上好不好?他一个人有神经病,不是我们都有神经病好不好?”

    我回头看他,他还耸耸肩,像是挺无辜。

    “反正都不是好人。”我瞪他。

    “上、上回的事,对不住。”他迎着我的视线,很快地就收回视线,以手掩嘴,眼皮低垂,“我本来等的人不是你的——”

    “神经病!”我再一次诚恳地对他做了评价,“都是神经病!”

    他无奈地朝我笑笑,“老头子发烧了,硬是不肯叫医生过来,我准备押着他过去,你看看,我都找人过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呀,他怎么样了?”他朝紧闭着的门看过去一眼,更无奈,“是找你来安慰的?”

    我这才注意到他车子后面还停着一辆车,此时从车上下来三个挺魁梧的男人,看架式都是不好惹的,这是打算用武力逼迫周作就范的?我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周作被三个男人押着出来,一脸跟便秘似的,肯定的——

    有些想笑,可这个时候嘛,必须得高冷的呀,我指指那门,“哦,他神经病到晚期了,可能得早点治疗,要再不治疗,可能就会报复社会了,你们也不用直接押去看医生,直接押去精神病院得了,一个是治发烧,一个是治脑袋,一举两得,不好吗?”

    周弟弟想笑,他转过头去,肩膀小小地动了几下,要是没仔细看,可能没注意到这个,好一会儿,他才转过头,面上的表情很正色,而且一脸真诚地说,“其实我也觉得他得精神病院,可惜我们家可不能出这种丑闻,只得让他一直在家里治疗,可惜他病得越来越重,我想也许今天得送过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把人送去后,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摆脱神经病?”

    他还好意思说周作是个神经病?

    我心里有些抵触,冷眼瞪着他,“你也病得不轻,还吃饭,吃你个头呀,你也跟着去吧,也就比他轻一点,再不去,也是没治的类型,早点去吧,我强烈介意你们父子三人组团去,说不定住院费还能便宜一点。”

    “小周先生,周先生在里面?”

    我的情绪在激动中,到是周作的那个医生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年轻护士,提着他的医药箱,首先就问的是周弟弟——

    我是认得这个医生的,视线朝他脸上掠过,他朝我点点头,微微笑着,“是秦小姐呀,周先生在里面吗?”

    我点头,没空再跟周弟弟瞎白糊,“他快烧成神经病了,你不止要治他的发烧,也得治他的神经病,麻烦医生的——”

    “神、神经病?”医生意外地重复这话,他看看我,又看看周弟弟,才总算是接上话来,“秦小姐真爱说笑话,周先生说你是最最爱开玩笑的人,确实是呀——”

    我听得牙疼,还说我爱开玩笑,我开过谁的玩笑了?

    好个周作,干脆真得神经病算了,就那样的性格,不得神经病都有些屈才,简直是神经病人圈的损失。

    我回到家里,王嫩嫩已经起来了,睡眼惺忪的,跟没睡醒差不多,我们中午吃的简单,也就是炒年糕,买来的嫩笋切成丝,还有卷心菜,一起炒的,炒过后再拌豆瓣酱,放水再煮一下,我最喜欢吃年糕,王嫩嫩是跟着我吃的。

    “你最近好像有点心神不宁?”王嫩嫩问我,她话说完,才再咬年糕吃,等一口咽下才再说,“是不是跟那天出现在我们楼下的周作有关?”

    “你看见了?”我没想到她一直窝在房里玩游戏,还能注意到楼下站着的人。

    她喝了口白开水,“好像有点咸,你下次少放点盐,我当时盯着电脑眼睛有些疼,就走到窗口看看,看到周作站在楼下呢,当时都晚上十二点了,我也开过门看过你,你房里灯都关了,我也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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