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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歌第23部分阅读

蜀歌作者:作者不祥 2020-01-08 09:04
    么事,你不会趁机而起?”箢明将脸一肃,“别以为你手上有人马本宫就会惧你了,殊不知本宫手上,也握有皇城之兵,孰胜孰负,还不一定呢!”

    箢明的狠然之色,确实不无道理,这也是萧承佑一直按捺的原因之一。他点了点头,露出和熏的笑,“那么,我们便观战吧,看来这场功劳,还是归功于韩家了,他们在朝廷上的地位,恐怕又是更上一层楼了,皇姐肯定恨得牙痒痒吧!”

    “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你联手的,即便韩慎收拾掉承明王之后元气大伤,我也不会把自己推到最危险的地方去。”箢明一笑,将自己与萧承佑之间的距离,隔绝到最远。

    果然如同萧承佑所说,韩家确实是此次动乱平叛的大功臣,而最让人最为记住的是韩骁这个后起之秀。

    能够正大光明的除掉自己在朝廷中的最大对手承明王,韩慎却是毫不留情。父子两人一人一引,前后将萧承明一只长戬挑落,萧承明难以抵制之时,却被韩骁至身后一剑过颈,头颅瞬间抛空离体,在众人惊愣的那一瞬,韩骁凌空而上,一手接住了那头颅,却是落在那殿上一高点。

    抬手处,那淋漓鲜血从萧承明那被割下的头颅畅快流落,一双瞠大了的双眼,至死一刻还是在惊愕的神情上停留,是不可置信,也是方恨迟!

    曜日兵甲,交击声如数,在韩骁跃上高点的那一刻,经已明显的稍停了下来。

    扬起那带血头颅,韩骁一人当前,奋声嘶喊:“天佑我皇,国祚绵长,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声,震天,摄住了那乱军中的混乱,也震慑住了朝廷之中的每一个人。此刻韩骁的身影在众人看来,如同天神一般威凛,就连在乱军之中的韩慎,也不禁伸手擦拭着脸上被溅到的血红,却掩盖不住那得意的笑。

    虎父无犬子!

    全场寂寂,在死一般的沉默过后,又似的一般,乱臣伏诛,皆都叩首天颜,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沉默于大殿之内,萧煜翎双眼却一直锁紧那高点之上的英雄,此刻却不是在为他的大捷而高兴,也不是在为自己的安危而担心,却是在感慨:“高玧之话,果真一字不差,韩骁此人,才是他最应该拉拢之人!”

    而此刻,韩骁的举动,在韩慎的意料之外,在萧承佑的意料之外,也在箢明的意料之外,更在萧煜翎的意料之外。

    无疑的,这是他向萧煜翎投靠的最明显的举动,谁都能看得出来。

    “韩卿辛劳了,明日封赏,必不亏卿!”萧煜翎的声音是沉着的,却致令所有人都能听之得到。转身,他朝着一直护在他身后的箢明颔首,依旧伸出手,搀扶起了那柔荑,恭恭敬敬,态度一如先前,分文未变。

    “姑姑受惊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事了,相信韩卿会收拾好一切的,是么,承佑皇叔!”萧煜翎虽是与箢明说,却是又将话反转至萧承佑。

    萧承佑未得一捷,未失一将,也不曾参战其中,本就一身轻,自然依旧一副乐得清闲的姿态,“自然,韩候有子若此,真不失将门之风,陛下之福哇!”

    萧煜翎颔首不语,便与箢明相搀着,离开了这金殿中的勾心斗角。

    萧承佑的眼光,依旧是让人看不出的玩世不恭,他反将眼光观往韩骁之处,却赫然发现韩骁也在看着他。两人目光交接的瞬间,皆都有一种英雄相见之觉,大快之感,皆都相视一笑,默不言语。

    一处风云际会方风平浪静,这皇宫之中,却有一处始终的清冷如斯。香气满室缭绕,将那病床之上的白衣寒士润得脸色有些红润了起来,不似平日那般苍白如死。

    这时,门被重重的撞开,却是再云莽撞的跑了进来。高玧一见,顿时勃然大怒,“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以后我的熏香没有撤去之时,你一步也不许踏进这个房间!”怒斥之时,却依旧带着一两声轻咳,较之以前,却是猛然的好转了许多。

    再云一惊一愣,不明白主子为何一夜之间转变如此之大,却也遵循他的话,退出去关上房门,只是站在门外汇报:

    “如公子所料,萧承明已死,韩骁锋芒大露。”

    第十章 朔雪

    冷风刺骨,夹杂着飞雪扑面而来,刮的生痛。癫道人紧了紧背后的少年,辨识了下方向,继续向前。癫道人已经在大雪中行了三日,三日前天气急转,断断续续的风雪没完没了的堆积,不过一晚,已经堆了一尺有余。不能骑马前行,只能弃马,癫道人也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只是茫茫四野,少有人家,想要问路也是不能。

    癫道人脚下吃力,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盲目前行,前日身负一人还能提气纵跃,脚下生风,只是三天没有吃饱饭,如今走上一步都觉得腿软。

    扭头望了望见背后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脸颊消瘦,眼窝深陷,气息薄弱,看来已经时日不多。低声咒骂了句‘贼老天’,提气发力于足,狂奔而去,转瞬已经渺然无踪!

    癫道人力竭之时,停在原地,粗喘如牛,头顶上烟雾缭绕,脸上汗水被风干了数次,如今停住,倒是一股脑儿喷薄而出。

    癫道人吞云吐雾,仿佛刚从蒸笼出来,转头去望少年,却见少年头面上雪痕犹在,一张脸被风雪割的满是红痕,嘴唇青紫,紧紧抿住也无法阻挡牙齿打战,浑身抖个不停。癫道人骇了一跳,暗骂自己粗心大意,这少年看上去就命不久矣,再经自己一番折腾,估计死的更快。

    “那个……”癫道人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聊表歉意,只是话一出口,又不知道如何启齿。松手将少年放下,伸手解开道衣,覆在了少年肩上。莫未木在原地,不明所以,癫道人无法解释这是自己的歉意还是善意,酝酿半响,挤出两字:“套上”

    莫未显然还是极冷,上下牙齿不停的激烈碰撞,张口便是结结巴巴:“不…不…不用。”癫道人身着内衣站在漫天风雪中,热意挥洒大半,如今外衣又去,冷风一吹,凉意自脚底板而上,转瞬便附了全身。癫道人再不废话,伸手将道衣裹在莫未身上,背起莫未就走。功发极致,气运巅峰,冷意激增,脚下却是不停,踏雪无痕,如风似电,只是方才疾行之下对莫未那略显愧疚的心不知道是不是抛到九宵云外了……

    小镇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癫道人找到这处小镇时已是第二日清晨,虽然大雪纷飞街上行人少的可怜,但是癫道人只穿着内衣跑到小镇上的大街上突然张狂大笑的时候,趴在他身后的莫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当癫道人找到街上唯一一家早早开门做生意的面摊,在一对老夫妻老眼昏花以为开门大吉为这看上去饿死鬼脱生的疯颠道人上了八碗面条后,莫未才知道癫道人在街人张狂大笑不是为了绝境逢生激动的不能自己,而是因为终于可以吃一顿饱饭开心的找不到北……

    在摸过身上所有口袋没找到一文钱,莫未开始忐忑不安,他不觉得癫道人身上会有钱,因为他看上去更像是来吃霸王餐的。

    ‘咕哝’了下口水,望着眼前的汤面,想了想,还是推给了癫道人,如果等下癫道人吃完白食抹嘴开溜,留下自己一人,摊主虽然是一对老夫妇,但是肯定比自己这个残废要爬的快!

    癫道人不顾颔下胡须上的面汤,望着莫未推过来的汤面,摇摇头接过,边吃边道:“从小锦衣玉食,这汤面吃不惯吧,我就知道你吃不惯!”

    莫未郁气上涌,直想一拳砸过去,打的他鼻血不止,牙齿崩飞!虽然知道癫道人很能吃,但是见到面前摆了十二个汤碗的时候,莫未和已经把锅底舀干的一对老夫妇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癫道人,莫未第一次觉得传言不虚,癫道人修为莫测,法术通玄,由武入道,已非常人。嗯!他不是人,他是猪,猪都没他这么能吃!

    面摊老夫妇没有自己的先见之明,后知后觉,不过也于事无补,莫未见老夫妇一左一右成夹击之势将癫道人去路卦死,癫道人不慌不忙自腰间取出干瘪的钱袋,在莫未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取出了一锭金子。

    莫未伏在癫道人背后,不断望着身后手捧金锭正在对着癫道人的背影千恩万谢的老夫妇,冷风一吹,突然感觉很饿!

    风势稍减,雪犹不停,放眼望去,天地一线,风雪覆盖下,满目疮痍!莫未身上不知道裹了几件衣物,看上去臃肿的厉害,莫未随癫道人一夜急奔,已经染上了风寒,癫道人觉得愧对恩人托付,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衣服,里里外外给莫未裹了个密不透风,只是莫未知道,癫道人愧疚也只是那一刻,现在,天晓得跑哪去了……

    这是一家客栈,很奇怪这么个小镇上还会有客栈,不止有客栈,而且有很多客栈,很多民居只要你肯付住客栈一半的价钱,想住多久都可以,不过听说癫道人的师门所在赤炼山就在左近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变的不奇怪。

    赤炼山又名万剑门,据闻传教已有五代,门徒代代相传,已有万人,因门下弟子多用剑器,是以又名万剑门,虽门下弟子散落四方,但赤炼山有一弓四箭,箭若流矢,形似赤练,师门有难,只需朝天一箭,万剑归宗!

    虽然用掉了一只箭,但是谁都不能否认修仙第一教派的鼻祖地位,自创派之日起,求仙问道者无数,至今日依然如过江之鲫,前赴后继,络绎不绝。

    癫道人当然是万剑门弟子,不过不是自幼在万剑门修习道法,癫道人由武入道,天生奇材,才被破格纳入万剑门下,如今癫道人虽然年近半百,入门不过十数载,却进境甚快,与掌教亲传弟子也不相伯仲。

    不过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莫未望着窗外开始有些密集的人流,喟然一叹:“我只是个废人!”

    癫道人站在客栈门前,望着窗前有些落寞的少年,对于少年的病情他也束手无策,只能带他回赤炼山请师尊出手。

    夜色笼罩,小镇上灯光寥寥,莫未伏在癫道人背后轻轻咳嗽,癫道人摇摇晃晃,踩在雪上,不知道哼着哪个地方的小曲,看上去好像还没到酒馆就已经醉了。

    客栈与酒馆间隔不近,一个在小镇东一个在小镇西,当然这也只是相对而言,事实上也不是很远,小镇本来就不大。

    癫道人嗜酒,这从他随身携带的酒囊就可以看出,只是这小镇虽然客栈不少,酒馆却只有这一家。

    莫未伏在癫道人背上挑帘进来,冷风灌入,吹的在柜台后面昏昏欲睡的老掌柜打了个机灵,见到有客人来,忙向在一旁挑灯芯的伙计打了个眼色,伙计忙堆笑上前,将癫道人引到一张闲桌前。

    癫道人蹲身将莫未放在凳上,莫未怏怏坐下,四处打量,酒馆不大,除了柜台酒架只有四张方桌十几条长凳,看起来生意不错,四张方桌却是只闲了一张。一道门帘隔绝了外面的风声呜咽,炭火烧的正望,红彤彤的映在说话那人脸上,油光满面。

    那人似乎在说什么奇闻轶事,桌上已经围坐了七八人,都在凝神倾听。另一张桌上坐了一个青衣人,背了一把长剑,独自坐在暗处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见到癫道人与莫未进来,也只是望了一眼,看起来孤傲的很。

    癫道人与莫未面面相座,桌上已放了一碟小葱拌豆腐,一碟熟牛肉,一壶温酒,癫道人自斟自饮,少年当然不能喝酒,所以他面前只有一杯滚烫的开水。

    莫未见癫道人望着自己身后若有所思,假意握住杯沿,他知道身后是那青衣少年,转头去看,丰神如玉,神采非凡,两相对照,不由心惭,那青衣少年似有所觉,目光夺夺的望向自己,莫未见状,忙转头对着杯中吹了吹气,作势要喝,酒馆密不透风,炭火味极重,莫未吹气吸气之间感觉喉间异样,放下茶杯之时,已经咳个不停。

    油面汉子本在说话,不想莫未咳个没完,心中生厌,正要呵斥。突然冷风一吹,帘子已被人挑开。

    一只手,修长白嫩的一只手,油面汉子只见一只手就已不能呼吸,他知道,那只手的主人一定是个女人,很美的女人。事实上,他的感觉是对的,在那只手挑开帘子的一瞬间,一个颠倒众生的人儿已经俏生生的立在那里。

    明眸皓齿,笑意盈盈,一袭黑裙掩不住姿态曼妙,玲珑曲线,魅惑处唇齿为最,处当属双眸!媚!这是个很媚的女人!

    油面汉子望着女子目瞪口呆,一桌七八个汉子也是垂涎不已。那青衣人也是惊艳非常,只是见那油面汉子那桌满是猥亵,皱了皱眉,满是鄙夷。癫道人也有片刻的失神,暗道世上竟有如此貌美的女人。

    所有人似乎都将注意力倾注在这个女子身上,只有莫未咳嗽的声音与这静谧的气氛格格不入。

    莫未咳嗽连连,不能自己,感觉胸腹中火辣辣的,突然后背被人轻拍了两下,耳边女声传来:“如今天寒地冻,小弟弟要当心身体啊!”

    香风袭来,莫未不看,已知是个女人,声音婉转,甜的发腻。莫未抬头时脸上潮红未退,可已不再咳,见到女人容貌,莫未当即就想到一个字,妖!但随即只是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便不再看,低头吃菜。癫道人见莫未如此,略显诧异。

    女子也不在意,捡了处空桌子坐下,伙计这时似乎才反应过来,忙过去招呼,站在那里不停的问女子要些什么菜色,虽然这酒馆只有两道菜。

    掌柜的也没了睡意,感叹今日生意好的不正常,伙计好像也着了魔,一壶酒一盏酒杯居然跑了两次……

    油面汉子已经回过神来,同座七八人都埋头喝酒,只是目光时不时自黑衫女子身上掠过,一时间没人说话,除了炭火噼啪作响之外,只有癫道人不停喝酒莫未不停吃菜的声音。

    莫未夹块豆腐,正要去吃,感觉背后有人注视,猛的回头,见那女子正向这边望来,心中疑惑,女子却报以一笑,低头默默吃菜。

    癫道人晃了晃酒壶,将最后残留在壶底的一两滴酒水悉数倒进嘴中,莫未痛恨癫道人早上吃面吃的锅干碗净,将两只盘子依次拿起,将豆腐屑牛肉沫尽数扒进嘴里,恨不得将盘子也吞掉。癫道人醉眼朦胧,望着少年喃喃道:“你很能吃!”莫未满意的拍了拍肚子,听到癫道人说话,立即反唇相讥:“你更能吃!”两人相视片刻,忽地大笑,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已。

    那青衣少年眉头微皱,油面汉子撇了撇嘴,暗骂一句‘有病’。女子望着莫未,嘴角噙着笑,颇有玩味。

    油面汉子骂完,觉得心情畅快,与同座几人调笑了几句,咳嗽了一声,似乎想引那女子注意,左右看看,显的神秘不已。

    “你们可知道歧山有一处乱葬岗?”

    同座七八人虽人还在原处坐着,倒是心思也跟着眼睛似的,时不时的落在黑衣女子那里,这时听到油面汉子再要讲什么,都是敷衍了事,一听讲什么乱葬岗更是兴趣缺缺,其中一锦衣汉子更是嘀咕道:“乱葬岗有什么稀奇的!”

    油面汉子被人打断,颇为不喜,但是为了能博佳人侧目,还是耐心讲解道:“这乱葬岗本没什么稀奇,古怪的却是近日,来了个专做死人生意的刻字先生!”

    “刻字先生有什么古怪的!”锦衣汉子仿佛自言自语,声音不高,却是都听的见。油面汉子微皱了皱眉,继续说道:“这刻字先生不住村不住店,偏偏住在那乱葬岗上,你说古怪不古怪?”油面汉子虽然依旧在对着同桌一伙,但这话却是说给黑衣女子听的。

    “不住村有可能因为没有熟识,不住店有可能因为没钱,住在乱葬岗上死了人肯定要葬在岗上,他做了死人生意,自然就有钱住店了!”锦衣汉子说完灌了口酒,点了点头,好像事实本该如此。

    “可那刻字先生于人立碑刻字分文不取,你说他是因为什么?”油面汉子数次被人打断,似乎已经动了肝火,这次却已经直直的盯着锦衣汉子,看他如何说法。

    “事出无常必有妖,世上哪有这般好人好事?”锦衣汉子这次倒真的是在自言自语,只是油面汉子已经留意在听了,

    听到锦衣汉子如此说法,好像自己凭空捏造的一般,心中气胜不过,出口相激道:“你若不信,今晚便去那乱葬岗看看,只是依我看,哼,你未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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