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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第2部分阅读

不清不白作者:作者不祥 2020-01-08 09:11
    亲爸上面还有老爷子,那才是一家之主,我亲爸在他面前是大气也不敢哼一声,甭管他如今都是响当当的市委一把手,还是不敢在老爷子面前大小声,还是个孝子,老爷子一句话,他是屁都不敢放一记。

    要不是有老爷子,就算有dna报告,他也未必把我接去,还给了我亲妈十万块钱。

    别说老爷子可能喜欢我一点儿?

    不可能的事儿。

    老秦家都是些什么人呀,眼光高得很,我就这样的,就放他们眼里给他们擦鞋子都不是不够格的,他们家里有警卫员有专职阿姨的,还有工人,我就是管好自己的嘴就成,别到处仗着秦家的势到处瞎嚷嚷。

    我是一次儿也没有嚷过,人家就给我个姓,我单人一个户口本,开始都是没有户口本的,十八岁时成丨人了,到给我办了个户口本,户主我本人,父母什么的都没有,就我一个人,像是泥地里冒出来似的。

    十八岁了,我也离了秦家。

    当初说好的,就供我到十八岁,他们秦家仁至义尽。

    我也收拾好行李走人,挥挥手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真的,我真走了,是出国,是我亲爸那个妻子给安排的,临走前,我给她送了个大礼,也不是送,是她要求的,我就是那个实行者——

    出国那天,我的脸都是肿的,让人给打的,是我亲爸打的,他怒不可遏,说我就像我那个亲妈,就晓得往男人床里爬,亲妈这么下贱,我也跟着贱,骨子里流的血都一样贱。

    我没回嘴,人家说的也是事实,我不就是为了他妻子许的好处,去干了那事的嘛,我就是这么坏,坏得没边儿了,也见不得秦娇娇好,我要离家了,她到是跟周各各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不可能,我非得破坏他们不可,也得叫他们恶心恶心,是的,就叫他们恶心恶心——可现在我才发现,我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他们依然过得好好的,而我虽说是混的不差,站在他们面前到是跟矮了一截,呃,不是一截,是一大截。

    公交车到站了,我赶紧下车,眼角的余光一掠过前面车子的车窗,那里面映出我自己的脸,有些恶毒。

    第005章

    我不是什么好人。

    也许我以为我能忘记以前的一切,其实我忘不了,忘不了现在热心于计生工作的我,其实内心是个恶毒的女人,什么底线在我眼里都是可以跨过去的,我不愧是我亲妈的女儿,跟她一样自私,只晓得为自己好,为自己不择手段。

    而更可怕的是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做错过。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以前装作忘记,是因为没有看到他,如今看到他跟秦娇娇这般好,更让我心生怨怼,凭什么他们能过得好?

    但只是想想,他们都是七窍玲珑心,我就是个傻瓜,以前闹不过他们,现在也是一样,还是收了心,回去医院看看结果,这么一想,身下就不可抑制地痒了起来,消停了好一段时间的,第一个念头就去洗手间,待得用烫烫的化妆棉再度往私密的地儿一摸,才堪堪的消了痒。

    一消了痒,我就跟没事人一样,手里拿着检查单子,看见里面有个孕妇在看医生,索性就在外边等着,站在医生面前的不止一个孕妇,还有一个男人,此时两夫妻笑得很腼腆,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妻子问医生时,还小心地一手捂着嘴,一边又扬起小脸跟丈夫对望,而丈夫笑着看她,充满了温情。

    那种夫妻间的温情,让我心生感慨,做计生工作已经有两年,从开始的不好意思到现在的大大方方,这还是经过一种过程,那些怀了孕,来我这里领准生证的小夫妻,总能让我心生祝福。

    我静静地等着,直到里面的小夫妻走出来,只是让我错愕的是妻子一走出来就把男人的手挥开了,甚至连表情都有点变,不再是怀孕小女人的幸福模样,抬着下巴,眼神近乎于尖刻,“说吧,你什么时候跟你家里那个黄脸婆提离婚?”

    我分明见到那男人的眉头皱起,期期艾艾的想着哄女人,心里那点感慨立时没有了影踪,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是所有来做产假的男女,都是一对幸福的夫妻,有可能是丈夫带着出轨的小三前来——

    从事工作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像我们前主任刘大姐,工作是极热心的同志,如今是调到市里去了,虽说工作上干得风风火火,一直往前进,偏跟丈夫没有孩子,年轻时,两个人说好了不要孩子,现在丈夫想要孩子,刘大姐是不能生的,两个人离了婚,说是和平离婚,其实是丈夫外头有了女人跟孩子。

    我怀着对世事的平静走入诊室,坐在椅子里,将检查报告拿出来放在她面前,“医生,我刚看了报告,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至少会看这种报告,工作不是白干的,上面一点都没有看出异样,这才叫我害怕。

    女医生看了看我,又去认真地看了一遍检查报告,她也有些疑惑,“按这个检查报告,你确实是一点炎症都没有,怎么可能会痒呢?”

    我也摇摇头,实在是不明白其中的缘故,要说没问题,我应该是更高兴,可痒起来真是难受,一时一刻都坐不住,于我的精神于我的工作都产生了影响,尽早除去这个心魔,好歹叫我舒坦一点,心情不舒畅,不能连身体也不舒坦。

    “最近有没有性/生活?”女医生问我,还是再问了当初周弟弟问我的一样问题。

    我摇摇头,确实是没有,最近过得清汤寡淡,也不是最近,是一直,我近几年来一直这么过,同事大姐们也给我介绍过对象,我到是羞羞答答地去见过,见是见过,都没有什么后续发展,也没有到那一步。

    女医生到是有点迟疑,瞧那个表情,我看出来了,也许是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但我不管,我本身是真的没有,也不在乎人家怀疑,这种怀疑的目光我经历过许多,自小就开始,秦娇娇有时候就把事儿往我身上推,我也不知道我长得哪里像是干坏事的人,开始的时候还说不是自己干的,后面才晓得喊多少年来次不是自己干的都没用,别人已经认定了就是我干的。

    事情就是这么无奈,不是我想说自己是清白的,别人就乐意听的,别人不在乎你自证的清白,已经形成了一种固定模式,不会再轻易改变,不是不想改变,是不愿意改变。

    “配点药水吧?”女医生问我,见我点点头,她就开药。

    我到是没有一点异议,好歹也是止止痒,希望有效果。

    配了三天的药水,看起来量还挺可观,提在手里还有点分量,幸好我早就从网上订票,不用担心没票的问题,早上过来,除了碰到几个叫我不太愉快的人之外,其实这一天算是好的。

    我一向很容易安慰自己,处事上如此,工作上也是这样,不然的话,自己都不安慰自己,还能有谁来安慰自己?爱别人,更得爱自己,爱自己才能更好的爱别人,连自己都不爱,何提爱别人?

    我一贯是自私的人,所以只爱自己。

    回到家,我跟王嫩嫩是两个人合租,两个人在国外认识,那会儿,她刚回国,我也回国,她没有人接机,我也一样孤单单的没有人接机,说起来也好笑,我们两个人认识了才晓得我们高中是念同一所学校,后来认识的景端端居然也是,还是同年级的,真是奇怪,以前我们居然都不认识。

    景端端结婚了,就跟老公一起搬到爱巢去了,就留我跟王嫩嫩两个人,空出一个房间来,我想着是不是要在网上贴个求合租的信息,让王嫩嫩拦住了,两个人不是负担不起,好歹叫景端端回“娘家”时有个睡的地方。

    我想想也是,反正跟做梦一样,景端端居然结婚了,我跟王嫩嫩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当然,只要景端端有真实感就行,我们两个人希望她能过得好。

    王嫩嫩就穿着睡衣,也不算是睡衣,就是普通的卫衣,还是挺厚的那种,睡裤是纯棉的,裤袋的内里还往外翻着,头发让黑色的头箍固定着不掉落下来挡她的视线,她还打着哈欠,手都不捂下嘴,就那么大刺刺的一抬下巴,“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我早上走时没叫她,晓得她个脾气,估计昨晚又可能玩到十二点的,据说游戏里夜里人多,瞧瞧她眼镜都挡不住的黑眼圈,我呼出一口气,“医生说没事,反正不是炎症,就给配了药水,我找个小诊所去弄弄就行。”

    “没事到好。”王嫩嫩打着哈欠,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把我从头到脚都看了看,人已经退到房里,一手拉着房门,“我再睡会,上次的六千块钱,我从网银转给你了,你看看到没到的。”

    这家伙,就这德性,我见习惯了。

    我一看手机,早就收手机短信,虽说朋友之间不要有金钱的瓜葛,可真做起来也是不容易,王嫩嫩虽说是常常找我借钱周转,她都是用于游戏的,很快就能还上了,一直就没有拖欠过,我也放心。

    药水嘛,去找社区医院就行。

    我想就将将药水,别人哪里看得出来是干什么用的,于是就放心地去社区医院挂水,估计是星期六,好多人在挂水,我也去占了个位,坐在那里足足一小时半,才挂完一瓶,得挂三天,明天还是星期天,还行,后天嘛就晚上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水真起效了,这一天真的没痒。

    我当然是高兴的,一连两天挂了两瓶,真是不痒了,这东西还真是神奇?还真是有效?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实在是痒得难受,这一没有了,我心里反而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都是痒怕了的后果。

    星期一正常上班。

    如今都是走党的群众路线,街道办都出了严格的处理意见,对于迟到早退上班玩游戏等不遵守规定的人都是严格处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我原来还有点懒怠,比如八点上班,就八点十分之前到办公室——

    现在是万万不敢了,都是七点五十五去办办公室的门。

    同事们都一样,个个都过得战战兢兢,生怕哪回一时松懈,就成了典型。

    上回哪个隔壁区的那什么部门的,据说十一半没到都去食堂吃饭了,我手机短信里还收到过这条短信,让我们引以为戒呢,街道办还给我们发了条短信,说是督导组的人现在还在蹲点,估计得两个月后才会走。

    一时间,跟风声鹤唳似的,谁都不敢迟到早退,更别提上班时间对电脑进行工作以外的事。

    我才坐下没多久,隔壁的朱茶红就过来,她今天一身红,还挺吓人的,从没见过她穿红,红色的包臀裙,上面白色的短袖衬衣,再加个黑色小外套,跟平时不太一样,显出几分女人味来,她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的说,“你有没有听说我们街道办要来个年轻有为的新领导?”

    第006章

    我知道我们这里得来新领导,干部年轻化,如今都这样,就像我们街道原先好多人都是退休再反聘,现在都是一到退休就彻底退休,再没有反聘的机会,把机会让给年轻人,这次是公开选拔,由市委市政府牵头。

    来个新领导就来呗,于我有什么关系?

    我到是这么想的,话是不好这么说,总归是领导,我要是这么说,岂不是对新领导不敬的,咱这份工作虽说脚踏实地干活就成,但跟领导搞好关系总是需要的,也不是说非得搞成什么样的好,搞成什么样的距离。

    “这么快就来了?”我晓得也这两天的事,没想到今天也来了,我这个人不太好,对于别的事确实不太关心,只对工作上关心,没找到那个怀孕七八个月还没有来办准生证孕妇的联系号码,暂时放下这事,抬头看向朱茶红,“人已经到我们街道办了?”

    我知道罗书记可能很快就要调到市里,别看朱茶红平时有多低调,有些事嘛,大家都知道,却是不放在明面上说,朱茶红与罗书记之间不清不楚,总归是真事。

    罗书记老婆的娘家人挺有背景,至少有什么背景我是不知道的,罗书记才四十来岁,还有往上的空间,朱茶红据说罗书记老婆的闺蜜,我是亲眼见过朱茶红跟罗书记老婆一起逛街的,朱茶红穿着相当朴素,当时还替罗书记老婆提袋子——大包小包的全在她身上。

    我当时远远地就看见了,就绕了远路,看见也当作没看见,外面都传她与罗书记老婆是闺蜜,要是她晓得我早就知道她们之间不对等的关系,她可能不会尴尬,尴尬的就成了我,还不如当作不知道。

    朱茶红平时不怎么显,看上去很端庄,也不是说现在她不端庄,像红色的裙子,她显然是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艳的颜色,让平时习惯她一贯黑白制服颜色的我有点不习惯罢了。

    破天荒的是条红裙子,她以前都说不习惯颜色太艳的,就喜欢颜色稍淡一点,颜色太艳,她说撑不住,所以她真穿了红裙子,也够让我吃惊的,其实我不应该吃惊,世上到处都有言不由衷的人,又不是第一次碰到。

    朱茶红点点头,“叫周弟弟。”

    她说的时候,我刚好起来去倒开水,饮水器里的水我是不喝的,一般是把饮水器里的水倒出来再重新烧开,放热水瓶里这样子再喝,不止我一人,我们这儿的人都这么干,她一说新领导的名字,我一个震惊,差点把开水倒到自己手上。

    这又让我一惊,幸好我还算是理智,没真把自己的手烫着。

    “叫周弟弟?”我冷静把热水瓶拿我位子的最里边,落座回位子,这名字直觉的叫我觉得不太舒服,明明两天不痒了,这一听名字,我的眼前一下子就涌起自己叉着双腿的模样……

    顿时就痒了。

    都说痒起来难受,是真难受。

    我巴不得立马就去洗手间,偏朱茶红没有要走人的意思,还拉我的手,“嗯,名字有点奇怪,据说这次招考都报名了好几百人,就招三个,”她说到这里,还把话题扯开,手指指她自己身上的红裙子,表情似乎有点烦恼,“你看看我今天的裙子是不是颜色太艳了?”

    我赶紧摇头,很老实地跟她说,“颜色很衬你,你皮肤这么白,早应该穿红色的,哪里像我,跟营养不良似的,这脸怎么就白不了。”

    夸奖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踩自己一脚,再捧人好几脚。

    “哎——”她还叹气,瞧上去装模作样的,偏她自己不知道,还一手弄弄裙子,像是浑身不自在般,“惠芳姐说我这裙子穿得好,非得要买条给我,我都说不要了,她非得送,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不太喜欢红色的,我都没好意思跟她说,怕她难受……”

    我听出来了,大意是在跟我说她与罗书记老婆张惠芳的关系好,好到张惠芳直接送她好看的裙子,她不能拒绝张惠芳的好意,于是收下了。

    有时候,明明里子难看得很,面上还要装,这便是人,朱茶红没犯到我,我管她怎么装,张惠芳要不是知道朱茶红与她丈夫的关系,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至少我们街道办都是晓得的,她本人是台胞接待站的副站,属于事业编制,风言风语都没听说,纯粹是瞎胡扯,就凭我看到的张惠芳让朱茶红提袋子的架式,我认为她确实是知道的。

    这样的人,会无缘无故买红裙子给朱茶红?

    骗鬼去吧,反正我是不会信的,不过信与不信也与我无关。

    “你们俩真好,真让我羡慕。” 我不相信,话还是得说,得羡慕,“惠芳眼光真好,你穿红色刚好合适,早就可以穿红色了的,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你这么朴素的人,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白的,今天就换一条裙子,比以前更精神。”

    “是吗?”朱茶红半信半疑,还在面前慢慢地转了一圈,看上去不像是有意,不时还往她自个后面看,双手落在腰间,眉间微微皱起,“会不会显得臀部有点大?”

    我当然回答不会,巴不得她快走,好让我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一听我回答我不会,她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面上有点不好意思,“你晓得的,我是一直没有穿过这么艳的,早上上班时都觉得不对劲,偏惠芳姐一直说裙子最衬,我就硬着头皮穿上了,好多人都看我两眼,我还以为哪里不对劲了呢……”

    包臀部,确实是很包,包的很有样子,她身段姣好,自然最好看。

    “惠芳姐说的没错,这裙子确实是很合你。”我赶紧追着说,说句好话又不费钱,捧一下也是捧,捧两下也是捧,还不如多捧几下,人就站了起来,人拉着她的胳膊,让她转一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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